Tuesday, March 1, 2011

爷爷

几天前,与爷爷通过电话,一通不足一分钟的电话。

从前,我常要爷爷拉着我的手,让我爬上墙壁。从前,我常陪爷爷奶奶到槟城来看医生,沿途车上总是充满我的声音。从前,我常唱歌给爷爷听,即便是我不懂的歌词。从前,我常让爷爷为我盖被子。从前,我总在爷爷看电视时,在他身边跳来跳去。从前,我常要爷爷抱着我逛商场,只因我说我走不动了。从前,我常牵着爷爷的手,那温暖的大手。从前,我常坐在爷爷身旁的那个位子吃饭。从前,我常纠正爷爷不标准的发音。

小时候,爷爷是我的偶像。他坚持,他勤奋,他有魄力。我的爷爷在中国动荡时期,跟随曾祖父逃到这里,开始他的故事。我对爷爷的成长背景了解不深,爷爷十几岁时吃苦的日子也是从妈妈口中听来的。我依稀记得,在回乡期间,爷爷曾指着一条河,说小时候的他要上学,就必须赤着脚,强忍着寒风,走到河的对岸。

曾经,爷爷的专制、霸道,让家里起了变化。我和爷爷奶奶见面的次数也从一星期一次减少至一年几次。曾经,在爷爷骂妈妈的时候,我讨厌他。曾经,爷爷重男轻女的想法,让我心痛。曾经,爷爷的所作所为,让我怀疑他是否如想象中般疼爱我。

过后,爷爷的让步,让我感动。倔强的爷爷,肯放下面子,做出让步。爷爷是个传统的大男人,以致他与孩子们的感情不好。爷爷是个爱面子的人,所以不会和我们开太多的玩笑。但,我还是感觉得到爷爷想念从前我们聚在他房里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。

那天晚上,我们似乎回到从前。爷爷躺在床上,我们坐在床边,看着电视,讨论娱乐八卦。虽然不如小时候的亲密,但我依然珍惜。

虽然,曾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,导致我们关系疏远。但,我依然为我们家与众不同的发音、爷爷奶奶给我的童年和种种种种,感到骄傲。爷爷,让我引以为傲。

爷爷奶奶,你们还好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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